·即兴作
·超短结尾
·随时删改
·严重的oo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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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山河有些惊愕地站起身,只见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阿南身子一矮,跪在他面前。
“阿南?你干什么啊?!”
“老大!!”“南哥?!”
“是我对不起你,你想怎么报仇,就怎么报仇。我陈浩南绝不喊一个字。”陈浩南撇了撇嘴,将心横到底。
真是的,当初走后一直就这样活着吗。赵山河倒抽一口气。
“不是...南...南哥...你先起来可以吗?”
见陈浩南不动,赵山河便亲自上阵,拽起陈浩南的皮领子就往上提拽。
“别固执了。”
赵山河突然后悔自己脱口而出的说教,但陈浩南只是像上次疗伤一般捋捋蓬乱的头发,径自走了。
“鸡爷!你快去劝劝!”包皮急地跳脚。
“别急,我知道他去哪。”
男人没女人好哄。他深深地叹气。
“先等等!”包皮想到些什么,匆匆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些什么,往赵山河手里一塞。
“带上这个!”
赵山河对着几包急救用品和药膏干瞪眼。
“我没受伤。”
“不是!给南哥的!他行动中受了点轻伤,麻烦鸡爷了!”梁二解释道。
“您知道的,南哥总是习惯把自己包裹起来,从不把伤口暴露出来,所以...”
两个兄弟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话头,一并后退,朝着赵山河深深鞠了一躬。
“麻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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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的,到底去哪里了?赵山河第一次被躲猫猫难倒。
那里好久没有去过了,去那里看看?
他调转回头,连穿了好几个岔口,终于再一扇略陈旧老化的木门前停下。
那架老旧的钢琴还是没有修,琴盖也覆上一层薄薄的灰。奏出的几对和弦却宛若幽谷中泻出的山泉,清脆悠扬。双手在黑白键间交错,轻柔的音符骨子里隐隐涤荡着些许狂妄。明明很久没有练过了,还是最初的撼人心魄,动人肺腑。
陈浩南对他冒失地闯入作了默认,明灭的残灯照出半张缱绻的面容。他就这么静静地弹,赵山河静静地听,一瞬间达成了无言的默契。
当年陈浩南在微醉间对他袒露过:
“如果当初我没有进黑社会,也许我会去当个音乐人。
“音乐真的很美,可惜黑道不需要。”
他其实过于轻贱自己的这项独门绝技了,每每碰上大型活动需要活跃气氛的,他总能及时救场。
“你唱歌其实也不错啊,为什么不考虑下当个歌手?”
“我?你别开玩笑了,做事啦南哥。”
那么久了,那颗初心仍在,没有被任何外界因素自行勾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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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曲终了,陈浩南无意识地抚了抚这个阔别已久的老友,正准备离座,一股无形的力把他压了回去。
“珍惜点自己。
“琴键上还有血珠呢。”
陈浩南侧倾了一个角度,果见雪白的键披上了猩红。啧,好端端的伤口怎么又破了?
赵山河手忙脚乱地想给他上药,却被轻轻地摁下了。
“不会疗伤怎么行,以后有个什么闪失你不要命了?
“不过也没大关系啊,反正我会。”
他又一次展露笑容。这一次,是真心的。
“有些事,解铃还需系铃人。
“替我谢谢那些兄弟们吧,毕竟我不想让他们担心。”
赵山河将陈浩南揽入怀中:
“好兄弟。”
兄弟嘛,一次相视,一次拥抱,就足以化解所有不快。
药膏起了作用,手指恢复了迟来的痛觉。最后一滴血和着喜极而泣的泪跌落,与他们共吸的氧气沉沦,与共赏的曙光交织。
“伤口再怎么深,对症下药,总没错的。”
THE END